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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cript>app2();</script>
<script>read2();</script>“谢安本是谢家的上一代家主,死于兽乱。他和满姐从小在一起长大的,他……”
“等等,”离温打断道,“谢安本是谢家上一代家主,是我阿姊的良人。那谢轻是他儿子?我阿姊是他娘?”
“不是的。”陈钰连忙摆摆手。
“关于谢家的事我知道的不多,他们太神秘了。但是市井之间有一种说法传的很广,说是谢家每一代家主彼此都没有血缘关系。但是当上一位家主去世,下一位就会出现接管整个谢家,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。”
这些离温都不知道,她小时候住在山上的茅屋,很少去镇子上,十岁又进了宫,所以这些市井流言她也没听过多少。
但是这谢轻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,按照时间推算,他接管谢家的时候不还是个奶娃娃吗?
还是他不会变老?
离温决定等他回来问一问。
陈钰说完这些和离温道了别便回去了。
第二天一早,离温带上阿娇去拜访了一个人。
离温问过三三,阿姊在胡西镇有没有经常来往的人,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。
不过有一位偶尔来往但是交好的人,他住在胡西镇后面的山上,叫做瞎眼刘。
他虽然看不见,制作人偶和人、皮的本领却无人能及。八枚如今的身体便是阿姊从他那里求来的。
离温认为,瞎眼刘身上可能是个突破口,最重要的是,他没有疯傻,还活着。
瞎眼刘的家在林子深处,他从不来胡西镇,脾气也怪,虽然有好手艺,但是只送有缘人。
上山的路格外难走,不少人吃了一次闭门羹之后也不愿意再来。
离温就不一样了,她有青鸾。
在林子上盘旋了几圈,离温终于看见了一座很小的棚屋。
得到命令的青鸾一个俯冲后化为青光,离温带着阿娇稳稳地落在了地面。
棚屋非常小,离温上前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
门内传出粗哑沉闷的声音,像是铁锯拉过树干。
离温推开门,扑鼻而来的湿潮气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。
“把门关上。”
离温进门转身关上木门,阿娇有些害怕,一直抱着离温的腿不放。
也不怪阿娇害怕,这屋内像是阎王殿。
虽然是在白天,却没有光照进来,数不清的人偶完成品、半成品杂乱地堆在各个角落,它们被丢弃在一旁,毫无生气,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尸、堆。
“无人能及”这个词用来形容瞎眼刘的手艺毫不夸张。
一个拿着油灯的驼腰老人从深处走来,昏暗的房间有了唯一的照明源。他慢慢走进,离温看清了他的脸。
他的头发斑白,胡须杂乱无章,不说话时甚至看不见他的嘴,双眼肿胀,两只眼睛都被线缝的严丝合缝。
阿娇往离温的怀里钻了钻。
“我来求一副皮囊。”离温压下心中的不适说道。
“为这个女孩,她叫林阿娇,被大火烧伤,其母穆送,其父林客生,葬身火海。”
离温提到葬身火海的时候,瞎子刘明显地皱了一下眉。
有戏,离温心想。
陈钰说过阿娇的父母也是难民,和陈老太关系虽不是特别密切,但也经常会去酒楼捧场,她怀疑这些阿姊、阿娇的父母、陈老太、李富甚至是瞎眼刘在钟离国是互相认识甚至交好的。
“跟我来吧。”瞎眼刘提着灯转身。
离温抱起了阿娇。
“你带了面具?”瞎眼刘走了几步忽然停下,转身问道。
“是的,”她今日带的是祭司给的面具,“您怎么知道?”
“我做的东西我当然知道,取下来吧,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用我的东西。”
真是个怪人,离温心想。
她把面具摘下来,瞎眼刘才转过身继续走。
瞎眼刘虽然瞎,但如果但从走路的姿势来看,却完全不像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。
离温跟着他来到里屋。这里比屋外要阳间了很多,所有的人偶都被排的整整齐齐,连皮都是挂在架子上。
离温看见一旁占地面积最大的人偶顿时瞪大了眼。
她看见了自己——那是大典上穿着华服在祭坛上的“她”。
瞎眼刘在燃着火的炉子旁边坐下,投着料,阿娇看见火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经历,捂着脸惨叫了起来。
瞎眼刘伸出手,紫色的源力被输送进炉子,直到炉子里的火变成了紫色,他又继续投着料。
“烧伤留下的疤和寻常伤疤不同,能和它契合的皮也比较难做。”
“想问什么就问吧。你来,应该不只是想要一副皮囊吧。”
离温一边安抚着阿娇,一边观察者瞎眼刘的一举一动。
“钟满死了。”
他却没有什么露出明显的破绽。
“我不认识钟满。”
瞎眼刘将料投完后,竟然直接将手放了进去。
“我只认识钟离满。”
钟离,乃是钟离国的国姓。
“她是钟离国的长公主。”
离温猜到阿姊可能和皇室有关系,但是没想到是这钟关系。
“钟离国皇室不是绝后了吗?”
“她死了,那不就绝后了吗。”
离温猜的没错,这几人果真是相互认识,而且都是钟离国宫中之人。这个瞎眼刘知道的应该不少。
离温继续问道:“您知道认识满安剑吗?阿姊死前把她交给了陈西烟。”
陈西烟是陈老太的名字。
“满安剑是当时最厉害的铸剑师李富所造,是一位女将军的剑,但我不认识那位女将军。陈西烟是钟离国最厉害的剑师,是那位女将军的师傅。”
“陈西烟死了,除了她收养的一个女孩,满门皆被屠,包括所有为陈家做事的伙计。李富也疯傻了。”
离温盯着瞎眼刘:“您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我常年在这深林里,不关心外界的任何事情。”
“那您认识许安本吗?”
“呵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瞎眼刘轻笑了一声。
“许安本?他不是救世主吗?现在应该是祭司了对吧。不久前他还托我做了一个人偶,”他偏了偏头:“就是那个长得最漂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