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除夕成人礼 (第1/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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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除夕，是中华民族最隆重的节日，也称过年，举世闻名！

除夕不管是在中国哪个地方都是值得庆祝的日子，在国内外华侨华人身上都有浓厚的印记，提醒着他们他们是炎黄子孙，在湖北某地有一个村落，他们今年除夕似乎格外隆重。

在他们村子中，有一片空旷的广场，这里已经人影重重，在这里会举行他们村子一年一度的成年礼，不过这一次的成人礼似乎比以往更加隆重一点，村子里面唯一一个过百岁的老人，楚元公亲自参加主持仪式。

在楚元公的带领下，正午时分开始祭祖，所有人开始行三跪九叩之礼，楚歌在人群中第二排，和他跪在一起的还有一批年轻子弟，人数不多，但是却都是要在今天行成人礼的。

楚歌今年只有十八岁，其他族群都是二十行成人礼，但是楚歌知道他们这个村子的成人礼一直是十八岁就行成人礼的，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早两年。

跪拜完祖先之后，楚元公便端坐在行礼台上，所有今天要行成人礼的年轻男子，全部都上了行礼台，等待行礼。台下的人，有的人很兴奋，看着自己儿子在行成人礼，一脸幸福。

楚歌也站在行礼台上，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很兴奋，他很平静，或许是性子比较冷，他始终觉得这些成人礼不过是一种形式。虽然是形势，可是他觉得他还是需要遵守的，不然就要被族规压制，要去跪先祖的。楚歌可是清晰的知道，前年族长儿子仗着自己是族长儿子，在行成人礼的时候吊儿郎当，当场便被受罚跪先祖灵堂三天，结果他竟然跪了半天就跑了，后来被发现，被族长亲自抓起来，吊在广场上用鞭子抽打了整整两个小时，不知道是用的是什么方法，就是没打死，命是去了一大半，休息了半年多才好，从那以后成人礼上再也无人敢造次。

成人礼以往都是族长亲自出手给他们行礼，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何，换了个人，给他们行礼的人是楚元公。族长恭敬的站在楚元公的身后，哪里还看得到半点威严，这一点也是让这群小辈比较吃惊。

成人礼楚歌看了很多年，无非是每个人发一件一模一样制式的衣服，他们称之为楚服。除了衣服，便是会每人发一根火红的翎羽，楚歌家里还有两根呢，一根他爷爷的，一根他爸爸的。这一次的成人礼，依旧是发楚服和翎羽，楚歌和其他的人一样，每个人都收到了一件楚服和火红的翎羽。

这样子一来就昭示着他们正式成人，本以为仪式就这样子结束了，但是没有，族长一声令下，有一群和他们一般大的少女，便开始上前给他们当场穿上楚服。这一点楚歌记得是没有的，以前都是自己穿的，为何这一次却是由族中的女孩子给他们穿，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，这些少年很享受这种感觉。

随即副族长端了一碗鲜红的血，不知道是什么血，一路低着头，小心翼翼的来到楚元公身边道：“元公：祭血拿来了。”

楚元公点点头，便开始伸出食指，伸入碗中一指深，然后开始在第一个少年头上写字。楚元公写的很快，一笔而就，当写到楚歌头上的时候，楚歌看着眼前的楚元公，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割一样，给人随时都可能入土的感觉，但是楚歌却不敢不敬，神情肃穆笔直站立着。

楚元公伸手便开始在楚歌额头上写字，在手指触碰到额头的时候，楚歌一开始只感觉到一股温热，但是旋即，炙热的滚烫袭来，楚歌笔直的身子很快便开始细微的颤栗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袭来，像是被火烧一样，可是楚歌不敢动，等到楚元公画完转身，那种炙热也随之而去。

楚歌感觉到楚元公在他额头上写的那个字，应该是个楚字。

楚歌感觉额头上的字在消失，他很费解，这是鲜血写的，怎么会一下子干掉，但是这个时候他没敢问。其实血字并不是干了，而是被楚歌额头吸收了，在楚歌面前的族长和长老们自然是看到了这一点，因为不止楚歌一个人额头上的血迹在消失，很多人的也在消失，只不过有的人快，有的人慢，楚歌是其中最快的。

楚元公给所有少年写完额头的楚字，便回到了座椅上，而那碗鲜血还剩下大半，显然并没有用掉多少，这鲜血经过楚氏一族秘法特殊处理。

接下来族长便站出来了，人群开始安静下来，朗声道：“族中所有二十以下，满了十八的人上台。”

人群中陆陆续续走出了十来个少年，族长转头用眼神询问楚元公，楚元公皱着眉头摇摇头，叹了口气。族长无奈，因为计划生育的原因，族中这一代男丁比较稀薄，并没有太多的人，反倒是女孩子数量更多。族长再次开口，很快便有一群十六七岁的大男孩走上了台，这时候楚元公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。

楚歌心里非常奇怪，不仅仅是他们，所有站在台上的人，心中都是非常奇怪，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喊上行礼台，也不知道来做什么。

族长开始宣布，道：“开始准备除夕年夜饭，行礼台上所有人跟我来，其他人准备去吧。”

台下人散去，行礼台上所有人都跟着前行，他们随着族长走进了楚氏宗祠。宗祠很庄严，灵位密密麻麻排了非常多，大的小的都有，楚歌略微估计了一下，至少起码有上千个以上。在贡品桌后面还有两个巨大的铜兽，不知道是啥动物，起码楚歌不认识，族中男孩在接受成人礼之前，年祭都只能跪在门外，是没有资格进入内堂的。

楚元公率先对着牌位跪了下去，随后是族长，然后是楚歌父辈这一批人，最后楚歌一行人也赶紧跪着跪下去。这一次行的礼又不一样，行的是三拜九跪之礼，其中楚元公和族长跪的最为虔诚。

这一次行完礼，族长便开始对着众人宣布：“今天，族中会在你们中选出一个人，这个人会是我们楚氏一族的少主。”

族长这句话一出，引起轩然大波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，有的人很新奇，有的很吃惊，只有一个人仿佛是早就知道了。楚流年目光看着其他人，像是在看一群傻子，有着浓浓的不屑，今天要选少主这件事情，他妈妈一大早就告诉他了，因为他是族长儿子，也就是前年差点族长亲手打死的那个人。

族长只说了一句话，便让出了位子，接下来便是由楚元公来主持了。

楚元公说话很慢，但是却条理清晰，楚歌他们听的明白，意思很简单，接下来他们会通过一个测试，谁第一个通过，便能成为楚氏一族少主，除此之外还会有丰厚的奖励。

少主意味着什么，意味着未来的族长，人群一下激动了，有人在开始幻想成为族长如何如何，很多人开始在想奖励是啥，甚至有大胆的，直接开口要一辆小车，楚元公只是笑了笑没说话，给族长丢了个眼神。

族长点头，开始和另外几个壮年汉子走向灵牌面前，楚歌看见他们一边五个人，合力在拉贡品桌后两个铜首上的铁环，向左右两边拉去。一开始楚歌感觉还有点不以为然，不就是拉个门吗，怎么还需要这么多人。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他震惊了，这十个人竟然没能拉动，这可都是壮年男子，就算是有一千斤都能拉动，不就是个门吗？！

族长一声喝令，所有人再加把力，十个大汉一声怒吼，青铜门缓缓被拉开，里面看上去一面漆黑，仿佛能吞噬人一般。十个人拉开了青铜门之后，都一下子倒在地上，仿佛虚脱了一般，可见花了多大的气力。

楚元公缓声道：“现在你们便进去吧，第一个出来的人便是我们一族的少主。”

众人摩拳擦掌，便向青铜门走去，很快所有人便走进去了，然后青铜门缓缓自动关闭，这一点颇为奇异，但是站在外面的所有人都毫不以为意，仿佛见怪不怪。

楚元公站了一会，便道：“我们去看看女孩那边情况如何了，选好人没。”

族长应声，然后快步上前，一行人便离开了宗祠。

楚元公一行人来到了宗会，这是楚族平时开族中大会的地方，平时女人不许进，但是今天这里面站着的全部是女人。只有楚元公和族长两个人迈步进入了宗会，其他的人都在外面候着，包括副族长还是端着那碗血，只不过好像不会泼出来。

见到楚元公来了，年龄最大的一个老奶奶便迎来，恭敬道：“元叔，我们这一次的少女选出来了。”

楚元公点头颔首道：“带来让我看一下。”

老奶奶点头，对着少女们喊了一声：“秀儿，快来见你太叔公。”

只见一个少女步子飞快的跑了出来，清脆脆的喊了一声：“玄孙女楚秀见过太爷爷。”

楚元公看着眼前的少女，不大不小的个子，有点小圆脸，但是不胖，一双眼睛很亮晶晶的。楚元公点点头，微笑着说道：“不错，既然你们人已经选好了，那么其他的人便散了吧，楚秀留下。”

众人很快便散去，只剩下楚秀，老奶奶，族长和楚元公四个人在宗会大堂。

旋即，从宗会侧堂开始走入十一个人，他们的年龄一眼看去很明显都是七八十岁之人，和老奶奶一个辈分。这让楚秀一阵惊讶，因为来的人她全部都叫爷爷，都是八十左右的老者，平时见一个都比较难，今天竟然全部出现在这里，隐隐约约感觉有大事发生。

十一个人齐齐过来，对着楚元公行礼道：“见过叔公。”

楚元公颔首道：“既然人到齐了，你们便开始吧，那群小家伙估计再过一会就要出来了。”

众人相望一眼，点头便开始动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