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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达没急着问，这种事让孟海现想他也得想一段时间，等他把心理盘算好的答案交出来，那才是戳破的最佳时机，否则肯定要面对顾左右而言他的对付。这时候徐良走过去了，掏出兜里的香烟扔过去一根说道：“孟厂长，咱们呐不用有太多顾虑，该是啥就是啥，对不对，况且不就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么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接过烟，孟海用力了吸了一口，再一口，像是把烟离开了嘴就要面对警方的问询一般总算找到了对策：“我好赌……”
“好赌？”陈达乐了：“这么多年没有被公安机关因为赌博抓到过一次，旅行记录里根本就没有澳门、拉斯维加斯这些赌场聚集的地方，老孟啊，这个借口牵强了吧？”
“不是，这是真的。”孟海伸出双手，像是要让陈达一定得相信他似得说道。
陈达也不反驳，回应道：“行行行，你接着说。”
孟海继续说道：“我去过广州，由于怕让警察知道，所以每次都偷渡过澳门……”
他开始越说越不像话了，一个去澳门有什么必要偷渡么？更何况经济发展迅速的时候，咱们国家哪个赚了块钱的老板没去过澳门几趟？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，丢人的是那些控制不住自己，把全部身家扔在了澳门的人。
“偷渡？”
陈达追问道：“蛇头是谁？更何况澳门现在已经不需要偷渡了吧？”他转过头冲着徐良说道：“怎么还有这种漏网之鱼，赶紧联络广东方面的水警，这群害群之马必须都抓起来。”
“呃……”
孟海有点迟疑了。
陈达看到这，觉得差不多的说道：“编不下去了？孟厂长，那你听听我编的怎么样？三年前，广州发生过一起枪案，是两帮---毒---贩---子---持枪驳火的恶性案件，经过当地警方调查，是外地---毒---品---经销商将低价高品的货卖入了他们的地盘，造成的这次火拼，后来案件被破获以后，起底的这些---毒---品---经过分析和我们在梁城董志勇最后一次运送的成分一样，都属于高纯度---冰---毒---，你去广州究竟是为了根本不需要偷渡去的澳门啊，还是给人家搅成了一锅粥啊？”
一句话，如天雷降下，孟海连连否认：“可不敢这么说，---毒---品---那东西碰不得。”
啪。
徐良一拍桌子：“那你碰过什么！”
“赌博啊，我不说了么。”
陈达叹了口气：“孟老板，我们是真想帮你，你是真不愿意让我们帮，行，你愿意胡扯是吧，那继续吧，从根儿上开始扯，谁给你牵线搭桥儿的，又是谁送你上的岸，到了地方找谁换的钱，去的哪家赌场，输赢大概是多少，怎么会来的。”这一套话说完，老陈盯着孟海的眼睛：“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警察什么都不知道呢？”
“我们要是俩眼一抹黑，就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动你媳妇？”
“童年是谁？他爷爷怎么死的！”
“老吴！”
“你们厂三哥负责---制---毒---的厨师都是怎么没的，当我们傻啊？”
陈达几声厉喝下来，原本还想狡辩的徐良没了音儿，把头也低了下去，但是，那嘴无论如何也不曾张开。
“唉，你知不知道临市的技侦现在在干吗？”陈达突然说了一句：“他们现在就跟你那破污水处理厂的化学药品储存罐里清理呢，那里腐蚀过什么孟厂长心里有数吧？你不会觉着这东西说没了就没了吧？你信不信无论往里边填多少添加剂都会留下死者的DNA？”
徐良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陈达，不过他没说话。
“等一下……”孟海竟然在审讯审到半道的时候叫停了，那陈达还能答应？
“什么等一下？你以为这是你们家炕头啊？烧热了就撤火，凉了就添柴？我告诉你，这是临市公安局刑警队，孟海，你不是厉害么？那我就和你明说，今儿告诉你的每一件事，都得有个结果，先从你媳妇的银行账户开始，哪怕差了一样你也走不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