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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批灵草还没有成熟，花生近段时间也安静的很，秦子安也就一头扑到了明玮送来的各种藏书中。偶然想起地下埋的珍珠酒差不多能喝了，直接挖了五坛，亲自给左管事送了过去。
到了内院，才被告知左管事不在，这几坛子酒明玮倒是留下了。
左右无事，想了想，秦子安又挖了三坛子珍珠酒，这次目的地却是仓储阁。出门的时候，自然是周牧跟着，本来他正在修炼，被打扰了倒也没有什么不悦之色。
秦子安不经意地打量他几眼，心中有了计较，只不知道他这副无怨无尤的作态能坚持多久。
“秦丫头，今天怎么有空来王叔这儿？”
王德芳正闲坐喝茶，除了发放月例的那几天，他一向很闲。看到秦子安，这脸上立刻多了几分笑意。心下倒是有些诧异，从前这丫头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，除非是领月例的时候。
“这几年多亏了王叔照拂，子安无以为报，这几坛自酿的珍珠酒，请您尝尝。”
秦子安微笑着说出自己此番前来的缘由，直接将三坛子珍珠酒放到了桌上。她说的确是真心话，这三年她过的算是顺遂，其中少不了王德芳一份功劳。
“你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，早就该这样了。”
王德芳也不客气，直接拍开一坛，封口处立刻溢散出一丝淡淡的酒香。
从第一次见到秦子安，他就觉得这孩子有些不一样，可接下来的日子，她却又表现的泯然与众人。不得不说，他的心里是有些失望的。
最近却不知怎么开了窍，突然一下成了左管事名义上的孙女。能让那个矮胖子另眼相看，还真要有几分本事才行。
“你这酒，还有么？”
王德芳是个识货的，只喝了一口，就察觉了这酒的不同之处，眼中一抹精光陡然闪过。
“我一共酿了十五坛，给左管事送去了五坛，如今还剩下七坛。”
虽然不明白王德芳为什么有此一问，秦子安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。火焰草的价值不高，为了酿造珍珠酒，她这才种了半亩。
“你一次最多可以酿多少？”
王德芳半眯着眼睛，感受着舌尖传来的跳跃之感，状似漫不经心地道。
“最多也就十五坛。”
秦子安如今的“正职”是研究灵植，自然不可能大面积种植火焰草。而且，如果左管事知道了，恐怕也不会同意。
“这灵酒中蕴含着火属性灵力，对于火属性修士来说，是大有助益。而且，相比丹药会在身体中积存丹毒，灵酒却没有这个隐患。”王德芳说了这么一通，见秦子安若有所思，接着道，“若是拿到坊市去卖，想必很受欢迎。”
“王叔的想法是不错，只是侄女却没有那么多时间，再说坊市鱼龙混杂，安全上也没有保障，委实不方便。”
秦子安有些无语，她知道坊市有几十家商铺隶属于王家，之前还以为王德芳之所以在药圃某个差事是无心经商，视灵石如粪土，额，夸张了点儿……
“无妨，你可以直接把酒送到我王家店铺，一坛酒三百块下品灵石，你觉得如何？”
王德芳脸上的笑容加深，果然是个玲珑心窍的丫头，一点就通。之前秦子安说的那些顾虑只是一部分，更多的确是给他一个面子。
“……”
秦子安默了，她实在没有想到，王德芳开出的价格居然这么高。要知道，她之前的工钱，可是一个月三块下品灵石啊。那些材料加上坛子，也不过几十块下品灵石，这么算起来——
酿造珍珠酒需要三个月，一次十五坛，一年也就是六十坛，至少也有十几块中品灵石——原谅她眼界不高，真的觉得好多灵石，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有钱人……
这和之前的“研究经费”不同，别人给的，和自己赚的，那感觉可是截然不同。
王德芳见她不说话，也不催促，他对自己提出的价格很有信心。凭良心说，这个价格也很公道，如果不是对小丫头颇有好感，他最多也就开二百四十灵石。
“王叔，如果我把酿酒配方卖给你呢？”
秦子安抬起头，反而问了一个让人吃惊的问题。
“如果是配方，二百块中品灵石。”
王德芳没想到，秦子安居然愿意出售配方，打个比方，这灵酒如果是金蛋，这配方就是会下蛋的老母鸡，任谁都不会杀鸡取卵。所以，他才会一开始就提出收购灵酒。
“好，成交。”
秦子安异常干脆，半点儿犹豫也没有。说完了，直接从“储物袋”里掏出一本小册子。这可说是意外之财，毕竟之前她可没想到地摊上淘来的东西居然这么值钱。
这回，换王德芳无语了，价值二百块中品灵石的配方，就是这么个看着就烂大街的小册子？重点还不是这个，她就这么把配方拿出来了？
二百块中品灵石，对于修士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，秦丫头就这么相信他？
这么想着，看向秦子安的目光又有了些许不同。
